“我不明白。”Steve骚了骚金色的后脑，“为什么送我这个，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风格，不过谢谢，这是份很好的礼物。”
“我的风格？拜托，这可是送你的礼物。”Tony摆摆手，故意加重了那个“你”的读音，一副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，不过Steve知道他其实没有生气。Tony把目光抛向远处夜空下的灯火，故意避开Steve的视线，“我以为你会喜欢，也许我偶尔也会想要迁就一下二战老兵的念旧情怀？”
“我是很喜欢。”Steve笑了起来，碧蓝的眼睛忽闪忽闪甚是好看，“这是我收到的最合我胃口的礼物。”他挺起胸膛，挂在胸前的复古怀表微微晃着，散发着一种古朴的色泽，细小的指针随着Steve心跳的频率轻微地弹跳。Steve伸手轻抚着怀表，露出一丝爱怜的表情。
复仇者大厦的一楼正举行着盛大的晚宴，复仇者们集聚一堂，庆贺美国队长老人家的生日，趁着Clint和Thor拼酒的空挡，Steve陪笑着溜了出来，在顶楼吹着风。只是没想到Tony也跟着一起上来了，当他从西服的口袋里魔术般变出那个小盒子的时候，Steve几乎以为他要跟自己求婚，心跳几乎漏了一拍。当Tony说要送他生日礼物时，Steve可算是松了口气，毕竟Tony喝醉了，要是他傻乎乎地把给小辣椒准备的求婚戒指胡乱送给了Steve，那可就够两人尴尬很久了。而Tony只是送了他一个怀表，Steve能看出来这是个珍贵的东西，虽然不是真正的上世纪留下来的怀表，但复原得很细致，雕工精细，造型精美。
“你喜欢就好，我可是特别……不，没花多少钱，别瞪我。”Tony兴许是受了酒精的影响，脸上染上些许红晕，他轻微地摇晃头部，几乎是喃喃地说，“生日快乐，cap。”
“谢谢，”Steve不知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了，其实他在期盼Tony能和他说些什么别的，刚才自己没有瞪Tony，可能只是下意识的笑容僵硬了，他又有些尴尬地笑起来，“但愿你真没花多少。”
夏夜的风吹了过来，带来丝丝凉意，Tony卷曲的黑发被微微吹动，蜜糖色的眼流露出一丝迷茫，嘴唇一张一合，“我脸上有什么吗，怎么盯着我？”
Steve慌乱地收回目光，“我……有些不习惯，最近有些过于平静了，有时我会想，我也许是为战争而生的，在这和平的年代仿佛不适应了。”冷淡的月光柔柔洒下来，风一阵阵地吹来。Steve的面颊染上白色，风里飘动的金发镀上薄薄一层银，又使得Steve像是一个真正被岁月蹉跎的老人。他走向大厦楼顶的围栏，都市的霓虹灯映得他眼里流光溢彩，“但是……我喜欢这里，我喜欢这样的纽约，繁华的夜景，亦或是晴天辽阔的蓝天。我愿意——去保护他，去完成我活到现在的代价，我的职责，保护世界。Tony，我知道，你一向把这一切担在身上，但我想说的是，你还有我们，我们可以一起承担，你受伤我会难过。”
醉意使Tony的眼前有些朦胧，也可能是Steve说话太温柔，世界安静下来，静得能听到怀表若有若无的响动，伴着谁的心跳。
啊，好像有什么要溢出来了……胸口好痛……该死的……
“走吧，我们下楼，我可不想被你说教——寿星一直缺席可不礼貌，走吧，我的大个子。”Tony叹气，背对着Steve自顾自向前走，他知道那是什么，那个一直扰乱他脑子的东西，但他还不想说，这不是时候。但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。
“Tony，无论何时，只要你需要我，我就会在你身边的。”
Tony略微停顿了一会，黑暗中似有一声轻笑。
该死，你总让我疯狂。
数月后，瓦坎达。
“抱歉，Clint，我的怀表似乎不走了，可以请你帮忙看看么？”Steve坐在一间简陋的公寓里，皱眉用手掌摩挲着怀表。
“算你找对人，”神射手从书柜前的梯子上跳下来，“我跟Nat学过开锁，当然也学过修表，虽然不是在Nat那儿。”说完兀自大笑，走过来接过复古怀表。
Steve没听出笑点在哪儿，但还是附和干笑两声，他用手托着下巴，胡须的触感有些毛糙。接着他盯着Clint手上的动作，生怕有什么闪失，Clint拿出工具，小心翼翼地撬开它的铜制后盖。此刻Steve心情很烦躁，这块表不走了令他很是自责，事实上每当看到它，Steve就会想起在西伯利亚的严寒下，那具金红色的身体暗淡下去的样子。冰冷的雪，殷红的血，绝望的目光……Steve打了个寒战，天哪，我怎么能……我怎么能砸坏了他的反应堆……
“天。”Clint手抖了一下，螺丝刀落在地上，发出一声脆响。
“怎么？修不好吗？”Steve把自己从痛苦的回忆里拉出来，手心沁满汗液。“如果实在修不了就算了，不必太费心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不能修，只是……”Clint几乎是颤抖着说，“天呐，这只手表是手制的，你知道这回事吗？”
“这只怀表是Tony自己做的？说实话我很惊讶……”
“不，我是说——我的天，你是真傻还是假傻？你知不知道铁罐喜欢你，他自己做的怀表，停在几点几分他会不知道？我不认为表正好停在五点二十分会有别的意思。”
Steve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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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责任完结
哇我终于干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跑走:)